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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次苏醒，抬头看到的却不再是温馨的景象。
潮湿阴暗的墙壁，空荡荡的房间还能听到水管里滴滴答答的声音。
渴。唐辞感觉喉咙里干渴的不行，他动动身子，却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被一条锁链捆着绑在椅子上，往下望甚至连脚也被绑住了。他晃动身子，空荡的房间里响起叮叮当当的刺耳声。
黑暗处像是被这声音打扰，脚步声从里面逐渐传来。唐辞抬眼一看，正是自己那个下三滥的便宜弟弟，他努努嘴，想要开口大骂，但是嗓子却干地烧火，只能含着怒意瞪着季清牧。
季清牧冷傲的眼里没有聚焦，深黯地看不出情绪。他钳住唐辞的下巴，端过手里的杯子，将水喂进去。
清凉的水流过干裂的嘴唇，裂起的刺皮都被抚平。甘甜的味道在嘴里洋溢，烧火般的喉咙得到了熄灭。他贪婪地大口喝，一身的疲惫都被这杯水救活了。
“为什么？”得到滋润后，唐辞终于能发出声音。他脑子一团乱麻，没想到一个校园小清新剧情能转变成这样的黑残深。
话问出口，唐辞看见季清牧眼底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。
愤怒？为什么他会愤怒，自己似乎没做什么坏事吧。好吧，也就在梦里把他睡了，但是他看着不是也挺享受的？他知道了还在现实里又跟我睡了一觉，生气是那样的反应？
唐辞彻底乱了，他完全搞不懂眼前人的想法，似乎一举一动都没有征兆。他现在就害怕季清牧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，比如杀了他。
许久，季清牧才缓缓开口：“你还是不肯坦白吗。”他走到一旁的小推桌子上，上面赫然摆着许多的刑具，不少的上面都布满铁锈，看起来放置很久了。
“坦白什么？”
“你为什么能够控制梦，你为什么要把我带进你的梦里。”男人修长的手指慢慢划过一个个冰凉的刑x具，指甲碰过锈迹斑斑的刀面撞出钝生生的叮当声。
唐辞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，说自己是死人，被赋予了新的生命来让他爱上自己？这听着未免太假了。可是看对方的样子，非要自己说出个所以然来，他在脑海里疯狂地想着找什么理由。
“说不出来是吗。还是，你在想怎么找借口。”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唐辞的思绪。季清牧的眼神越来越冷，如果以前的冷是拒人千里的疏远，那么现在是寒彻骨底的狠厉。
他将小推桌移到唐辞身前，拿起桌上的一对夹子，上面吊着两条长长的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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